國校門下
到鳥巢服務的奧運義工,都統一住在北京大學,原因是該場館的義工幾乎都是北大的學生。在這樣的機緣下,我有機會接觸到這些萬裏挑一的精英。原來還擔心精英都是眼睛長在額頭上的,結果發現他們大部分都十分平易近人。
雖說他們謙虛,但是說起學校光輝的過去來,可是絕不含糊的。所有新生都得參觀校史館,瞭解他們進入的是一所多麼了不起的學府。一位念生物科學的男同學向我娓娓道來北大的歷史,由清末創校到五四運動,以至百周年校慶時冠蓋名士雲集的盛況,言談間盡是自豪。他如數家珍似的介紹北大的著名學者,包括國學大師季羨林先生。學術界向有「北季南饒」之說,饒即饒宗頤先生,與香港淵源甚深。那位同學說起兩位先生年前的一次會面,表情洋溢著嚮往之意。我當下暗忖,香港高校中知道饒老高名的,不知又有幾人?
北大未名湖畔的園林曾經歸屬皇家,至今仍驕傲地冠著「鏡春」、「朗潤」等雅緻的名字。歷史的沉澱產生了學生的自豪和歸屬感。北大除了承攬鳥巢的義務工作外,其校內場館也是乒乓球的比賽場地。男同學解說道:「你看,奧運是一件國事,乒乓球是咱們的國球,而北大則說得上是國校。」雖然不清楚實情究竟是否如此,但是從學生的自信看來,「國校」這個稱號北大是當之無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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