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薩克阿拉木圖 (3) － 惡警官僚與百姓民風

阿拉木圖風光如畫，美食匯萃，外國遊客卻稀少，除了因為前文提到當地觀光設施落後，官僚陋習和語言也是障礙。筆者遊覽的雪山湖大阿拉木圖湖 (Big Almaty Lake) 十分接近市區，是城市的天然貯水庫，理應受到遊人青睞，卻因為關係到供水安全，有警衛駐守。當地友人開車載我登山，在山腰的檢查站被截停，說由於天氣炎熱，山上隨時雪崩缺堤，只能徒步一公里多登山 (的確，在 7月23日清晨湖水泛濫湧至近郊，讓我在阿拉木圖最後一日飽受虛驚)。部分當地遊人花錢疏通，故沿路車子仍不少。

大阿拉木圖湖

為了縮短距離，我們捨棄蜿蜒的車道，沿輸水管登山。雖然有俄語告示說不准上山，不久前曾登頂的友人仍帶領我前行，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到達水壩。正在拍照之際，一個持長槍的警察過來說我們違反告示，扣起友人的身分證，威嚇說要簽寫認罪書 (protocol)，並等待山下警察數小時後上山處理。他又查看我的護照，說外國人可以即時獨自下山。友人與他激烈爭論，氣氛非常緊張，最後落淚轉身離去。警察這時喊住了她，發回身分證並允許我們下山。

如此大費周章，無非是為了測試友人的反應，看看能撈到多少。友人禁不住怒道：「我真的很討厭穿制服的警衛，經常濫用權力欺負我們平民！」

沿車道往大阿拉木圖湖，左前方就是惡警的哨站

又一次和當地警察打交道，也是印象不佳。哈國規定入境超過五日的旅客必須到警察局登記，否則在離境時可能被罰款，但沒有指示旅客如何到警察局，地址也全是俄文。好不容易找到人多混雜的警局，女警遞來一張全俄語的表格，四處請人幫忙翻譯才能填好遞上，茫無頭緒之際，幸得通曉華語的哈薩克族女士幫忙用俄語詢問，才取回護照和登記證明。

警察局附近的聖尼古拉斯教堂內觀璀璨奪目，值得順道遊覽

警察局外貌

鐵窗邊沿也

偷拍雜亂無章的登記窗口

這位女士來自新疆。哈薩克國十年前鼓勵在中國的哈薩克人移居，送地送樓，的確吸引不少哈薩克人遷籍，但當中不少領了福利，又返回中國賺錢，惹得當地人不滿。烏麗古茲留了下來，學會俄語，和家人住在阿拉木圖近郊，在一家四川的藥廠工作。據她說，在哈薩克不懂俄語根本不能生存，即使身為哈薩克人也是一樣，這也許是部分哈薩克人回流中國的原因。

旅途中遇見兩位哈國女大學生，一個在廣州華南理工大學，另一個在北京石油化工大學留學，學的都是理工科，正好配合哈國發展自然資源。她們都會說華語，但畢竟是少數。哈國是前蘇聯國家，即使位處中俄之間，在意識形態上始終親俄。不但電視有不少俄語頻道，街上也播放俄語流行音樂（英語流行歌也出奇地受歡迎，儘管懂英語的人不多），連哈薩克語也是以斯拉夫民族的西里爾 (Cyrillic) 字母書寫，兩種語言並排顯示，外國遊客難以分辨。

不少上了年紀的哈薩克人都懷念蘇聯時代的美好日子，就算是年輕一代對俄國也頗具好感，到訪當地切記尊重他人的政治取向。

即使在文化上親俄，不少哈薩克人卻是回教徒，也會守齋戒月，但男士不戴帽女士不披頭巾，從外表上難以辨別。

最後提提有意到當地旅遊者，雖然哈國貨幣跟隨俄國盧布貶值，可別以為吃喝購物都便宜，事實上物價與香港相約，只有交通費相宜，地鐵和巴士不論路程都只是 80 tenge (約 2.5 港元)。